英俊的肉贩

A Handsome Pork-Butcher. Francis Picabia. c.1924–6, c.1929–35.
藍渙本命.曦all.
理性與激情撕扯,邪惡與混亂並存.

【双璧澄】莲花印(ABO) 3

*先看脑洞: 腦洞. (0-2) 

*正文和脑洞有出入.投喂亲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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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三十里开外的彩衣镇,正是热闹的时候。


镇中心最好的位置占着一座酒楼——听风楼,铺面不大,店门倒是挺气派。往来彩衣镇的商旅游人几乎各个儿都要出入这听风楼,只为一品那名传天下的天子笑。


此时楼前停了辆马车,蓬顶铺满了尘土,可见是刚行了不短的一段路途。


驾车的老者拍了拍马脖子,转身撩起车帘朝车厢里的人招呼道:“公子快别睡了,咱们已经到了。”


车里的白衣人小憩中被唤醒,揉了揉眼皮,收拾起行李钻了出来,一边把钱袋递给老者一边不好意思道:“刚才不小心睡着了,这一路辛苦老人家了,多谢。”


马夫掂了掂手里的钱袋,份量够足,比他虚报的高价不知还多出了多少,心道这公子可真是有钱,果然这姑苏蓝家的人出手就是大方。


老者还在揣测着客人显赫的家世,就听得头顶上有人唤道:“老人家,钱给多了也不支个声儿,这不大好吧?”


他顺着声音抬头望去,就见一穿着紧身玄衣系着暗红发带的青年人捧着壶酒屈膝倚在美人靠上,强烈的日光正好打在他的面上,叫人看不清模样。


也不知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多管闲事,老者抬手遮住刺目的日光,没好气地应道:“我和这位公子谈的价钱你知道什么?!”


那黑衣青年举坛饮了口酒,不紧不慢道:“我看你是瞧他老实,欺负他好骗吧。”


“咳。”白衣人轻咳了一声,温声道:“无妨。这位老人家赶了几天的路,晨间马不停蹄,夜间少眠不休,多给的就当是补偿了。”


“欸,还是公子明事理!”那马夫一拍手,麻利儿地把钱袋塞进了怀里,也不管自己那匹老伙计累得鼻孔直喷气,跳上车甩了鞭子就跑,带起一地尘土飞扬。


当然他跑得这样急,是决计不会留意到车轱辘上不知何时粘上的纸符的,之后从山道上滚下来折了条腿就都是后话了。




再说楼上那位黑衣人,看过了热闹,也使了点儿小把戏,这会儿又继续百无聊赖地打望起楼下过往的路人来。坛子里的酒已干,他正打算唤来小二,应声的却是刚刚上楼来的白衣人。


“饮酒过多,谨防伤身。”那人温言相劝。


黑衣人眨了眨眼,满不在乎道:“区区一壶而已,还不够尝出味儿的。”说完又晃了晃手里的坛子,“姑苏天子笑驰名天下,浓酿醇厚,如饮醍醐,似喝琼浆,自然价值不菲,今日有人请客当然要多喝点了。”


白衣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恐怕这最后一条才是真正的原因吧。”


黑衣人面不改色,反问道:“蓝大哥这么劝我,是钱都给了车夫不够付了?”


“……”想到刚付给车夫的一袋银子,白衣人面上稍显尬色,“无羡何必还要揶揄我。从夷陵到姑苏原本要行上七天六夜,那老人家在我的催促下仅用了不足五日,按理说是该多给些报偿才是。你不必担心,请你喝酒的钱我还留着的。”



白衣人朝窗边走来,楼外夕阳沉了几分,光线斜斜投进窗栏,正好照亮了屋中的人物。这一袭纯白衣衫的男子,头戴一条不足两指宽的抹额,身型高挑清瘦,面色略显苍白,仿佛大病初愈,却难掩风姿绝色。定睛一看,此人竟是姑苏蓝氏失踪三年有余的上任家主泽芜君蓝曦臣。


而对面与他斗嘴的黑衣人身份更是了得,乃是江湖上名震一时的魔教教主、传言已被当年围攻乱葬岗的正派侠士挫骨扬灰的夷陵老祖魏无羡。




蓝曦臣入座后斟了两杯茶,递予魏无羡一杯,“许久不见,有劳烦无羡安排,我便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魏无羡笑了笑未有言语,接过茶一饮而尽了。


蓝曦臣唤小二点了几样小菜,又与魏无羡闲话了几句路上的所见所闻,待饭菜上齐,终是忍不住打听道:“路上我听那驾车的老人家说云深不知处近来有些反常,新收的弟子和前来拜访的门客都不得靠近静室,夜猎也极少能见到忘机,我有些担心,不知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魏无羡正好送了一块麻辣脆皮鱼到嘴里,听他一问登时被呛得咳出了声。


蓝曦臣赶忙送来茶水,拍着他的背关切道:“怎么了,可是被辣椒呛了喉咙?快喝点茶解解辣。”


“咳咳..咳…咳咳咳”魏无羡掐着喉咙挥挥手道,“没事…咳咳…我没事.”


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过去,他总算是又活了过来。


“好点了吗?”


魏无羡点点头,愁眉苦脸看着蓝曦臣夹了一筷子青菜送到自己碗里,“多吃点青菜好,可以稍许缓解不适。”


天知道魏无羡从小到大最不爱吃的就是青菜,但蓝曦臣似乎总有这样的魔力,说出的话明明款款温柔,却像是附加了神力的指令,叫人违抗不得。


蓝曦臣光顾着给魏无羡夹菜,自己倒是吃得很少,“你最近可有听说什么关于蓝家的消息?我有些担心忘机。”


魏无羡咬着筷子思索着该如何说才好,心中暗道:我知晓蓝家的事可不少,可没一件是你爱听的。


未有得到答案的蓝曦臣担忧又多了几分,微微蹙眉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忘机出了什么事?”


“嘁,含光君能出什么事啊!”魏无羡恨不能把白眼翻上了天,忍不住小声嘀咕着,“他不惹事就不错了。”


“无羡你有所不知,”蓝曦臣打断他,“忘机从小性子淡泊内敛,行事十分谨慎,决计是不会主动惹事的。”


“是是是,你那个好弟弟啊,现在好得不得了。”他及时停住了口,把那句“只不过是快要当爹了而已。”生生咽回了肚里。


蓝曦臣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放下心来,“你从来不会骗我,既然你都说他没事,看来是那老人家道听途说来的消息了。”说着又给魏无羡夹了一筷子萝卜丝儿,“我想今晚休整休整,明日就可以回家里看看了。”


“得得得蓝大哥你别再给我夹了!”魏无羡拦住蓝曦臣朝自己碗里放菜的手,阻止道:“明天你不能回去!”


“为何?”蓝曦臣颇为不解。


“因为…那个我还有事儿要托你办。而且…”他打量了一下蓝曦臣,“你现在还未完全恢复,又赶了好几天路,这么久没回来说不定还水土不服,这么急着回云深要是被蓝老…咳,先生看到,肯定会担心的。不如先送封信过去,也好给他们一个心理准备。”


“嗯,还是无羡想得周到,我思家心切,反倒疏忽了。”顿了顿,蓝曦臣又问道:“你先前说打听到了阿澄的消息,他也在姑苏,现在可有其他的动向?”


多亏了碗里的汤已经放凉,不然魏无羡这会儿准又得呛得直不起腰。“江澄他…现在还没有收到确切的消息,但应当是在姑苏附近,不如你先同我去找他随后再回家?”


“这…也好,我先给叔父去信一封,只要确晓家中平安无恙便可随你去找寻阿澄。”


“好,那一言为定了。吃过饭你就随我回去,已经叫人给你备好了房间。”


蓝曦臣心中感激,诚恳谢道:“无羡,劳烦你了!”


“嗨,小事一桩。你跟我还客气什么。”魏无羡摆摆手,看着蓝曦臣眼中流露出的光彩,颇有几分不忍,不免在心中祈祷,“哎,蓝大哥啊蓝大哥,这几天你可千万别碰见蓝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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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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