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肉贩

A Handsome Pork-Butcher. Francis Picabia. c.1924–6, c.1929–35.
藍渙本命.曦all.
理性與激情撕扯,邪惡與混亂並存.

【湛澄|双璧澄】澄光游戏(16)

* 和 @ReLion 共同创作.加粗部分为游戏体.HE.

* 前文: 1-45-67-89-1011-1213-1415蓝湛听宝宝胎动孕期小夫夫便利店收银小哥蓝忘机

* 双O双A掰头+回忆杀

* 提前祝大噶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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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项A:让蓝湛陪江澄出去

选项B:让蓝涣陪江澄出去

选项C:让顾筠陪江澄出去



[系统:]


「我不太舒服,想出去走走。」


「我陪你。」蓝湛脱口而出。


「不用了,你吃你的。」江澄拒绝了蓝湛的陪同,独自起身朝门外走去。


看出蓝湛的担忧,顾筠安慰道:「你别担心,我去看看。」说完跟着江澄出了餐厅。


远远地,顾筠看到江澄倚着栏杆揉着肚子,好像正在安抚着肚子里躁动的宝宝。身后的路灯光影憧憧,照得暗影中的人平添了一丝柔和。


她暗自打量着江澄,即使腹部已经明显隆起,却丝毫未显臃肿,让人不由心生羡慕。她收回视线,拾步上前,细长的丁型跟敲击在地面上发出了尖锐的声响。


「你还好吗?」不带任何情绪的甜美女声响起。


「还好,谢谢。」江澄答复得敷衍。


气氛瞬间尴尬,各自静默片刻,顾筠突然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我知道你们的关系。」见江澄未有反应,她自顾自补充道:「你和蓝曦臣。」


江澄依旧在试图安抚着过分活泼的胎儿,面部被大片的阴影遮盖,看不出情绪。


顾筠手枕上栏杆,望向远处,缓声说:「我也知道,你对他来说不一样。」也不管是否有人回应,顿了顿,她接着自言自语道:「明明是我和他认识在先…或者说我从很小的时候起就很崇拜他,敬仰他。他就是那样的一个人,明明像暖阳,慷慨地照耀着周围的所有人,可那份温度却不曾属于其中的任何一个。起初他家人催促他来见我时我还以为能接近他已经是最幸运的事,能离他这么近更是意外的惊喜。呵。」她自嘲地一笑,「就算明知是双方家长施压,竟然也一直隐隐期待我在他的眼里可能会有些特别。我有信心能让他感受到不同于其他人的温柔,毕竟,哪一个Alpha会拒绝我呢?」她朝江澄露出一个甜笑,小巧的五官立体而精致,白嫩的肌肤在夜色中被柔化,无不展示着她艳而不俗的魅力。


「直到我帮他去取送修的手机,忍不住翻了他的相册。」优雅的女子低下高贵的头颅,缓缓开口,「我悄悄做着那些害怕伴侣出轨的怨妇才会做的事情,把信息和通话记录查了个遍,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偏偏这部旧手机他从不离身,也一直舍不得换。」


顾筠停下来,深吸一口气。望向远处的目光没有聚焦,「我自以为对他的过往了如指掌,有多少人主动送上门只求他施舍一眼,那些与他有过纠葛的男人女人也不过是没有未来的露水情缘,能让他分出心思的有且只有他的家族和事业。然而当我看到你的照片时,才知道原来他也并非是不染红尘的圣人呀,仅仅是其他人都入不了他的眼而已。」



江澄在她说出那些关于蓝曦臣的不为人知的小秘密时眉头微微皱了皱,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不过瞬间就被迫恢复了常态。「你想说什么?」


停顿片刻,顾筠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无波无澜,「江澄,我希望,你们再也不要有瓜葛。毕竟蓝家最近手上压着几个大项目,资金周转就够他愁的了。」


「顾小姐,我想你是多虑了。」江澄眯了眯眼,低头摸索着食指上戴着的戒指,「你男朋友的事,与我何干?」


顾筠也不甘示弱,「这样当然最好。」她转头朝着江澄嫣然一笑,「对了,看样子蓝湛应该还不清楚你们过去的关系吧?」她撩起散下的头发,故作好奇地问道:「啊你猜,如果他知道自己敬仰的哥哥手机里储存着自己孩子另一个爸爸的照片,会是种什么样的心情呢?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在云深呆得下去?毕竟,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最爱的亲哥哥给他的。」


一直在与腹中胎儿较劲的江澄终于抬眸看了看眼前的女子,他微微勾起唇角,挑起了一抹冷笑,道:「我还以为W公司的实力足以控制蓝家,看来也不过如此。」他向女人逼近一步,眼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影,「如果蓝湛和他哥之间会有什么不愉快,你放心他既然是我孩子的父亲,云梦集团也不会坐视不理。」


不愿再与顾筠多费口舌,江澄退回两步,准备返回餐厅。离开前他似是想起什么,转身对还在消化他威胁的顾筠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也应该清楚我和蓝湛还没结婚。你猜,如果蓝曦臣知道你查过他的手机,蓝夫人的梦你还可能实现吗?」


「江澄,你!!」




餐厅里蓝湛与蓝涣相对而坐却相顾无言。面对向来少言的蓝湛,蓝涣总会体贴地照顾他的情绪,自然而然的关心完全不需要刻意寻找话题。然而此刻的两人似乎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长久的沉默后,蓝涣咽下一块带血的牛肉,率先出声道:「阿湛和阿澄过得好吗?」他笑着假意责怪,「原来这么久不回家是因为阿澄,你知道吗叔父很挂念你呢。」


蓝湛心中隐隐为今天被抓包感到不安,他低着头,乖巧地回答了兄长的问话,「我们很好。害叔父担心了。」


「阿湛和阿澄在一起多久了?」


「半年多。」


「那宝宝有多大了?」


「26周。」


「哈,还没恭喜你和阿澄。」


「谢谢哥。」


又是一阵无言的沉默。蓝涣看着坐在对面的弟弟,许久不见,发型变了,好像气质也变了,不由感叹道:「阿湛长大了,还记得你刚出生的时候才这么点儿大,没想到转眼都……快当爸爸了。这是好事,应该早些告诉我们的。」


蓝涣举起酒杯,打算再开口时,恰好对上了弟弟投射来的目光,是他所没有见过的热切、诚恳。


他听到弟弟语气坚定地对他说:「哥,我喜欢他。」


在意识到蓝湛竟然知晓了自己与江澄过往的同时,蓝涣更惊讶于弟弟如此直白地表露内心的感情,还未及回复,他又听蓝湛说道:「你放手吧。」


面对弟弟清澈锐利的眼神,蓝涣在震惊中移开了目光,他的拇指在高脚杯的握柄上来回摩挲,笑容苦涩若有所思。他该如何作答?他本无意和自己从小疼爱到大的弟弟去抢,甚至,或许自私地说,他才是被掠夺财产的那一个。


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被回来的江澄打破。他拍了拍蓝湛的肩,居高临下地指示道:「它太闹了,我们回家吧。」


「好。」






16. 


画面再次开启已是在回家的途中。



[系统:]


一路上江澄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的街景,他轻抚着肚子,透过轻薄的衣料偶尔能看到轻微地不规则凸起,好像是好动的宝宝在狭窄的空间里做着拉伸运动。在蓝湛清洌的竹香围绕下,总算没有那么心烦意乱了。


蓝湛专心地开着车,本就自带严肃的表情似乎更沉了一些。美妙的音乐从音响中流出,车上各怀心事的两人并未开口交流。



回到家,蓝湛自觉地整理起白天收获的战利品,江澄也借口不太舒服回卧室躺着去了。


在柔软的大床上翻来覆去也无法入睡,肚子里的宝宝还在发出轻微的抗议,江澄只觉得气短胸闷,烦躁至极,脑海中不断重复闪现着下午与蓝涣偶遇的场景,思绪也随着重复播放的画面被拉回了两年前。


——————————


还在英国念书时的江澄是个标准的万人迷,身边从不缺乏狂热的追求者。而事实上,除了一些精心挑选的床伴,江澄的身边并没有留下什么获他承认的情人。连生日也只有最亲近的家人记得。多年独自在外生活,他早已经对生日没了仪式感,甚至不会花时间为自己庆祝。


21岁生日那年,因为时差他提前8小时收到了来自姐姐和魏婴的祝福。他如平日里重复着的任意一天一样,上课完成作业,在pub喝上一杯,再拒绝送上门的肉体,回到公寓闷头大睡。


时差将他的生日延长。第二天照常上课,中途他溜出了教室,在那栋19世纪修建的教学楼的角落点了根烟。初冬的阳光虽好,气温却已是很低。他吸了一口,吐出淡青色的烟圈,紧了紧皮衣的拉链,却还是无法抵御寒风带来的冷冽,他又双脚来回踩跳着试图协助身体升温,一回头却突然停了下来——在他对面的中古红砖建筑门前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定定地望着他朝他绽放出了温暖的笑容。


呆愣在原地片刻,他突然向那人奔过去,飞身扑在对方怀里,把人撞得直向后仰倒,退后了好几步才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


那是江澄多年的海外求学生涯中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在异国他乡,也会这么想念一个人。


蓝涣紧紧回抱着他,因为这个难得幼稚的动作笑出了声。他捏了捏江澄的脸,故作严肃地教育起了怀里的小朋友,「不是说过不许抽烟了吗,怎么不听话?」


江澄毫不客气地在他下巴上咬了两口,嘟囔着,「你管我呢,反正你平时又不在。」


蓝涣有些抱歉地紧了紧抱着他的双臂,贴在他的耳边柔声说:「对不起,生日快乐。」


猎猎寒风卷起地上的枯叶,围转着在古老建筑前拥抱的两人,仿佛是为这一场相聚的狂欢。



尽管多年过去,江澄依旧记得那个回首相望时让他心如擂鼓的画面,那人挺直地站在漫天飘洒的黄叶中,朝他伸出手,笑意缱绻。


那时的他把这当作了人生中最好的生日礼物。




记忆如潮水涌来,画面转切到了更为寒冷的严冬。


短暂的圣诞节假期即将结束,江澄由于课业压力繁重,也为了逃避家里父母常规性的争吵,并没有选择回国而是一个人留在了公寓里。与国内平安夜满街拥堵的热闹气氛不同,英国的圣诞节更似举家团聚的春节,街上行人寥寥无几,看起来萧条而冷清。


成天忙得废寝忘食的蓝涣在这个时期再次借口出差来到英国,自然而然地在江澄所在的城市停留,并理所当然地住进了他的公寓。


难得一聚的热恋中人自然不能放过任何可以腻在一起的机会,即使公务再忙蓝涣也会见缝插针地陪伴自己的小朋友。而原本在每天日照不超过5小时的圣诞假期,多数时光都会选择闷头大睡的江澄也因为蓝涣的到来变得精力充沛起来,乐此不疲地带着他四处走动。


从周边小镇一日游归来的二人一进屋就被刺骨的寒气扑了满面,原来是有些年头的暖气片出了故障。虽然江澄立刻进行了报修,却因为英国极低的办事效率不得不等到第二天才有工人来处理。


怕江澄受冻,蓝涣一直在联络附近的酒店,然而由于假期火爆,房间早就已经预定一空,无奈之下只能在公寓将就一晚。


江澄在Omega男性中算是身体素质很好的一类,只是从小血液循环不好,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在这没有暖气零下十来度的大房子里,他套了两件毛衣一件羽绒服还是被冻得直哆嗦。然而论文的死期眼看将至,已经忙里偷闲跑出去一整个白天的他不得不被迫熬夜赶工。


蓝涣起先怕他太冷,拿了棉服裹在他身上,又把他的脚抱在怀里揉捏捂热,只是收效甚微,怀里的双脚好不容易有一些回暖,一放手又立马恢复了冰凉。


「别按了,去睡吧。」见蓝涣按摩得辛苦,江澄推了推他,「你明天还要去开会。」


「你不睡我睡不着。」蓝涣吻了吻他的额头,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起身去浴室找了个盆子,接满热水给江澄端了过来,「泡一泡应该会暖和得比较快。」


热水也仅仅能维持几十分钟的热度,当蓝涣已不知是第几次端来新换的热水时江澄再次忍不住命令道:「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快去睡觉!」


蓝涣却放下水盆,顺势在他发顶印上一吻,婉拒道:「想要我早点睡,你就加油写,早点完成我们就可以一起睡了。」


于是那天蓝涣和江澄几乎在沙发上依偎着度过了整夜。他翻出最厚的衣服被子裹着江澄,每隔二十分钟就试试水温,再换一盆新的热水来给他泡脚。蓝涣做着这些他从小到大都不曾做过的事只为确保江澄不会受寒。


第二天清早准备会议的蓝涣没舍得叫醒还在熟睡中的江澄,悄声离开了他的家。走之前为他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


后来见过几次熬夜工作的蓝涣,江澄也会不时想到那天蓝涣离开的时候是不是也带着满脸的倦意,又或者强撑着维持那副温雅清煦不知疲倦的强者模样。他每次强打精神的样子,其实是有些叫人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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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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